笑意,难能露出一抹认真神色,若有所思的盯着正在射箭的少女看。
陆怀安想了想,也就继续静静看下去,他倒想知道阮潋能射中几只。
阮玉的心也因此提到嗓眼口,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上天不要帮助阮潋。
殊不知在外人看来,她这是祈祷阮潋能赢,多么的讽刺。
阮潋一点也不受周遭环境的影响,继续搭箭,拉弓,每一只箭都以无比优雅却又霸道的姿势准确无误的落在瓷壶里。
结果出来了,十只箭,阮潋射中了七只,不偏不倚恰巧比柳慧多射中两只。
阮潋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微叹到底是许久未碰弓,有些生疏了。
不错,她上辈子其实是会射箭的,而且还是公孙止教她的。
彼时阮潋闲来无趣,公孙止就在府邸教她射箭投壶。
于是阮潋投壶的技术不说是高手,对付柳慧这样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先将弓递给下人,尔后抹平裙裾的褶皱,面带浅浅笑意走至柔嘉郡主面前。
柔嘉郡主也还沉浸在方才阮潋射箭时的摄人之态中,冷不丁的看见阮潋站在自己面前,便收回思绪,笑了笑,毫不吝啬的赞美道:“阮二小姐好箭法,本郡主也看入了迷。”
柳慧愤恨的咬着唇,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机会。
可是叫她给阮潋下跪道歉,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她的自尊,她的傲气绝不允许自己轻易下跪!
阮潋看了眼面色愤懑的柳慧,轻描淡写的开口:“柳小姐,愿赌服输,我赢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所含的重量却是柳慧没法承受的,她做不到,做不到向阮潋下跪,更做不到说镇国大将军战功赫赫的溢美之词。
她输了不仅是自己丢脸,更是丢了柳国公府的颜面。
往大了说去,就是这场阮尚书府与柳国公府的比试中,柳国公府落了下乘,以后父亲在朝堂上怎么抬起头来?
柳慧并非是一时之气因为爱慕莫侯世子找阮潋的麻烦,更多的是她想打败阮潋羞辱她,也就同时让整个阮府跟着蒙羞。
可惜,事与愿违,现在是自己骑虎难下。
若是此事传入父亲耳里,免不了一顿责骂甚至更为严重的惩罚。柳慧紧紧咬着牙关,有些无助。
阮潋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等着柳慧开口,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这柳慧可是自己答应要是输了就要下跪还要说镇国大将军的赞美之词,怎么现在闷不吭声,方才那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的架势哪里去了?
众人大多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柳慧憋红了脸蛋,忍不住向一旁的柔嘉郡主投去求救的目光。
她想,只要柔嘉郡主发话了,阮潋少不得要卖个面子的,难不成还真敢和柳国公府闹翻脸?
柔嘉郡主先是将手中的羊脂玉玉佩递给阮潋,轻声细语的道:“本郡主恭喜阮二小姐获胜,这玉佩你收下罢。权当个玩意也好的。”
顿了顿,她又笑着说:“柳小姐固然输了,但这只是咱们姐妹间玩耍的游戏,还是不要当真的好,伤了相互的情谊。不如就让柳慧给你说声道歉,你们握手言和如何?”
只是姐妹间玩的游戏?阮潋可不觉得,倘若方才是她输了,柳慧会说算了吗?
不会的,她只会恶意满满的让自己在贵女们面前丢脸,然后她的糗事将会传遍整个长安城,人尽皆知。
阮潋不愿轻易饶过柳慧,毕竟愿赌服输不是吗。
就在众人屏气凝神等待阮潋回答好的时候,阮潋开口了,她道:“原来柳小姐玩得起输不起啊。”
众人原本笃定阮潋会顾全大局,顾及阮府与柳国公府的交情,会听柔嘉郡主的话。
哪知道,她根本就没有饶过柳慧的意思。
柳慧气红了脸蛋,恶狠狠的道:“分明是你太过分了,我堂堂柳国公府嫡出的千金小姐,怎么能给你下跪!”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恶意满满的开口:“莫非镇国大将军竟越过了尊贵的陛下?”
她这是在告诉众人,她只跪父母,皇帝。如今让她跪阮潋,还要说赞美镇国大将军的话,那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阮潋她,胆敢对皇上不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