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亦是有些纳闷。大晚上的碰见傅云琛,她不知该是何等神情才好。只得点点头示意。
然傅云琛很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掀开马车的帘幕,跳下车来,走至阮潋面前,锐利的目光锁定着她,似笑非笑的道:“说罢,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
阮潋想了想,还是淡淡的道:“与小侯爷无关。”
“你还真是冷酷无情,”傅云琛道:“若不是宴会本侯敬了蒋信之一杯酒,你哪里会称心如意。如今却说如此绝情的话。莫不是半夜幽会情郎?嗯?”
他最后那个“嗯”字特意拉长的尾音,令人听起来浮想联翩,甚是诱人。
常山不动声色的挡在阮潋身前,这一举动却得来傅云琛的嗤笑声,“你出门便只带一个侍卫?到底是不怕死还是自信过头呢?”
常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还是隐忍不发。因为小姐与这位傅小侯爷似乎相识。
“小侯爷问也问了,我就先告辞了。”阮潋道,她不愿再多与傅云琛相处,生怕教他看出端倪。
“总归本侯今日无事,便陪你一同去见那人罢。”傅云琛看着她,“本侯也想知道,你要见的是怎样的人。”
阮潋侧目看他,却瞧见男子眼底一片赤诚之色,不似作假。
她再看了看身后的马车,点点头,“可否借小侯爷马车一用?”
傅云琛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要去的地方很远?”
“城郊东。”阮潋道。
“哦,那又不远,今个天色好,走走又何妨?”傅云琛说的随心所欲。
阮潋沉默了。
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与个陌生的男子并行在寂静的夜色中,耳旁的微风拂过,扬起她鬓角的细碎发丝。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她大约是躲在潇湘院,透着黑漆漆的屋子,迷茫的看着窗外的一切,暗无天日,看不见一丝希望。这是她彼时的心理写照。
约摸是身旁的少女太过沉默,又抑或是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淡淡的哀愁。与平日里总是镇定自若的她大相径庭,似乎是刺猬卸下了尖刺,露出了软肉一般,他看出阮潋眼底闪过的,有些许的脆弱……
傅云琛道:“你怎么了?”
阮潋摇了摇头,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这一切又怎能逃脱傅云琛的眼。
男子看着她,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看透她心中所想,最后却化成一句,“不必故作坚强,人活着,不是给别人看的。”
这隐约有些……安慰的语气。傅云琛是变相的在安慰她?
阮潋被脑海里这一意识给弄的一惊,便摇了摇头,“没什么。”她抬眼看了下天色,“我们走吧。”
常山紧跟在后,他看着前方那并肩而行的一对人,突然有种错觉。两人竟有种奇异的相配,他心知傅云琛不是普通人,可却不曾想阮潋的气质出奇与之相配,就好像,是对亲密无间的恋人一般。
今夜天色很好,常山由衷而发。
城郊东处的一个民宅中,却有人夜不能寐的凑着烛光看着书卷。但终究因为心中有事而看不进一字,反而以肘撑颔,怔怔的发着呆。
阮潋在常山的带领下走到了民宅门前,伸手扣住门环,敲了几下。
伴随着一声“大晚上的,睡啊?”的抱怨,随即便有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披着外裳,呵欠连天的打开了门。
下一刻便是愣住了。
“你们是谁啊?”
“喂,这位是我家小姐!”常山适时的站了出来,很显然小厮认识常山,忙语气恭敬道:“常大爷来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这是小姐,小姐请……”
说着躬身作了个请的姿势,阮潋微微颔首,看向那透着烛光的屋子里,“人在里面?”
小厮点点头,连忙邀功道:“小姐放心,小人把那个公子照顾的面面俱到,不曾懈怠半分。”
“很好。”
傅云琛斜眼看了小厮一眼,“走罢,进去吧。”
“好好好,小的给您带路。”
小厮走近屋子,敲了敲门,随即便听见里面有人道:“何事?我要睡了。”
小厮道:“公子,我家主子要见你。”
闻言,里面的人倒是没再开口,他起身心里十分好奇小厮口中的主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将他从梁州带来?又为何这些天不曾露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