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到门前,打开了木栓,尔后便也是一愣。
他瞧见一男一女出现在自己眼前,女子生的眉清目秀,瞧起来和和气气的。双眼清澈见底,似乎含着一股笑意。
而她身侧的蓝色锦袍男子,则是相貌英俊非凡,通身散发出一股贵气逼人,教人不敢直视。
最后还是那女子先来的口,她道:“你是洛淮吗?”
被人直呼自己的大名,对方还是个陌生女子,洛淮便眼中露出几分警备之色,盯着阮潋,却见对方并无恶意,这才点了点头,道:“是我不错。”
阮潋得了答案,洛淮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将我从梁州带来长安城?”
他自认与阮潋素不相识,阮潋抬眼看他。洛淮是标准的文人,满满的书生卷气,五官倒也端正,通身穿着一件直缀青袍。
“你认识周慕萝吗?”阮潋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直接单刀直入。
“周慕萝?”洛淮思索了片刻,有些诧异的盯着阮潋看,似乎要将她的身体灼烧出一个洞来。
阮潋笑了笑,“看你这反应,想必是认识她罢。”
“与你何干?”洛淮警惕的看着阮潋,似乎在想阮潋前来的目的,又不解阮潋为何提起周慕萝。
“哦,你且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毕竟她可是我的表姐。”阮潋道。
洛淮仍旧是半信半疑,眼底的疑惑更深了。他想了想,“这世上那么多个周慕萝,我不知道小姐口中的是哪位。”
阮潋淡笑,“那来自梁州的周慕萝,可是洛公子认识的那位呢?”
轰隆隆……洛淮开始认真的观察阮潋的面色,察觉少女依旧是平静的神色,他有些慌张了。他弄不清阮潋的意图,便有些颓废的开口:“小姐有何事,便直说吧。”
“我想知道周慕萝在梁州的事。”
大抵是心中的苦闷压抑的太多,又或者是眼前的女子教人看了很是舒服,又是并无恶意,洛淮闭了闭眼,开始娓娓道来。
他与周慕萝果真是有过婚约的,是他祖父与周慕萝的祖父在世时定下的娃娃亲。当时洛家尚且书香名邸,不若现在家道中落,再无彼时风光。
洛淮双亲都将光耀门楣的希望寄托在洛淮身上,而洛淮却是科场不得意,洛家更是落魄潦倒。当地的权贵趁机霸占了洛家仅有的几亩贫地,直直将洛淮双亲险些逼至绝路。
后来,洛淮便想起周家,可周家翻脸不认人。口口声声道婚约不做数,将红纸黑字权当废纸一张。还企图用几两银子打发他,权当施舍。而洛淮双亲闻得此事,便是双双气绝身亡。
洛淮乃是文人,自是不为五斗米折腰。愤然离开,而那位传闻中的未婚妻却是未露一面,教他伤透了心。自是不愿再无她扯上半分瓜葛。
今日阮潋提及周慕萝,他满腔怒气似乎那日的屈辱在现,令他痛不欲生。
末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总归我也与她再无干系。”
阮潋垂眸,“怎会无关呢?她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洛淮冷冷一笑,“她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罢了。梁州不少男子追求她,她也并未同意,我以为……”他有些哽咽,“可惜是我自作多情。”
“你派人将我从梁州带来长安,到底是为什么?”洛淮问。
“我知道周慕萝在哪。”阮潋道。
“她,她在哪里?”洛淮语气有些颤抖,眼中还是流露出几分期待之色。而这可并不是阮潋想要的。
或许洛淮是厌恶过周慕萝的冷情,可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妻,没能亲口听她道一句婚事作罢或者是见她一面。洛淮绝对是不死心的。
阮潋也是意识到这点,她看着洛淮,冷冷的勾唇一笑:“周慕萝好的很,如今在阮尚书府吃香喝辣,锦衣玉食。而且,她即将嫁人,成为蒋侍郎府的少夫人,以后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每说一句洛淮眼中的痛色更深一分,复杂,怒意,纠结在眼中翻滚着。洛淮面露痛苦之色,可最后尘埃落定的便只有满满的屈辱以及恨意。
怎能不恨呢?他在梁州遭受苦痛,而周慕萝在长安如鱼得水,甚至要背负着与他的婚约嫁给别的男子,她真是个心狠的女子!
洛淮心中仅存的那份期待烟消云散,苦涩的扯了扯嘴。
阮潋继续道:“洛公子不感到气愤吗?周慕萝分明与你还有婚约却又转身嫁与他人。而那位蒋公子原本仕途一片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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