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潋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一袭白裙的柔嘉郡主端的是高雅纯洁,发髻用一根芙蓉簪子固定住,并无过多的饰物,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堪称绝色佳人。
她轻移莲步,面含浅浅的笑意,宛若九天仙子下凡,一颦一笑,格外勾人。
柔嘉郡主是静安王的心头肉,更是静安王妃的掌心明珠,上辈子柔嘉郡主是由永乐帝做主嫁了位闲散的侯爷为妻。阮潋对其的认知也不过是普通的皇家郡主罢了。
可这一世她与柔嘉郡主有短暂几次的交手,这位郡主并非是那会任由人摆布的。她很有主见,顾全大局,一如她的母妃静安王妃冰雪聪慧。
但见柔嘉郡主缓步走至高台中央,随着鼓声响起,她作了起舞的姿势,尔后长袖一挥,便姿态极美的舞动着。
那纤细宛若盈盈一握的腰肢,含情凝睇的眼眸,优雅的动作,随着鼓声渐渐加快,她长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炫亮的白光,舞动的步伐加快,好似在模仿花开的时候。
最后尘埃落定,鼓声渐弱,最后定格在高台上。众人诧异的发现,一朵盛开的花?不,仔细看去,原是竟然是柔嘉郡主模仿的动作。
妙,当真是妙极。
便是阮潋都感叹着柔嘉郡主的仙姿楚楚,姜羽也是看呆了眼,“柔嘉郡主一舞倾城,我都看花了眼,阮潋,你觉得呢。”
阮潋点头,“我也看入了迷。”
男席那边也是议论纷纷,不曾想今日来静安王府赴宴竟有这等艳福,能亲眼目睹静安王妃的爱女柔嘉郡主的舞姿。
这柔嘉郡主算的是人间尤物,不仅貌美如花,性格也是没的说,一等一的好。通身都挑不出半点毛病,就是不知这皇家郡主,最后却是便宜的哪位?
他们也闻得小道消息,听闻这次静安王妃设了宴会,明里是赏花,暗地里是为柔嘉郡主相看夫君呢。
故而个个是精神抖擞,指不定入了柔嘉郡主的眼,届时当个郡马爷岂不妙哉?这等如花美眷,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都是跃跃欲试。
姜衡兀自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冷不丁的有人用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疑惑的抬头前去,但见一身蓝色锦袍的傅云琛用折扇敲击着自己左手手心,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姜衡道:“傅小侯爷有何指教?”
傅云琛挑了挑眉,“姜公子怎在此喝着闷酒?岂不无趣?”
“傅云琛你未免太多管闲事。”姜衡冷冷的说道。
他与傅云琛又没得半分交情,这人却意图不明的来此,莫不是想趁机套他的话,还是另有企图?姜衡的身子猛的绷紧,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若是再靠近他半分,便会毫不客气亮出獠牙!
“姜公子这般说却是伤人心了,”傅云琛锐利的目光盯着他,启唇道:“我来并无其他目的,不过是来告诉你一句……”
“什么?”姜衡皱眉。
“不要惦记我的东西。”说罢,傅云琛衣袖一挥离开。
姜衡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傅云琛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惦记他的东西?指的是何物?任凭姜衡苦思冥想依旧是不得其解。
照理说他与傅云琛井水不犯河水,哪来惦记了他的东西?
姜衡无奈的摇了摇头。
且说傅云琛入座后,陆怀安迫不及待的凑了上来,“傅云琛,你方才找姜衡说了什么?你难道这么快就向姜衡抛了橄榄枝结交?”
“为何要找他?”傅云琛淡淡道。
“那你找他说了什么?”陆怀安有些失望,他以为傅云琛是去拉拢姜衡,哪知这大仙就是随意说了几句便回来了?
傅云琛不予理会陆怀安哀怨的眼神,端起酒盏饮了一口,脑海里还存有彼时姜家小子与阮二并肩而立时的模样,真是莫名的令他恼怒。
傅云琛从小就有个怪癖,自己的东西倘若是他人碰了,必当是丢弃不要了的。衣服如此,屋里的摆设亦是如此。
可阮潋不同,她算是自己漫长人生枯寂无趣的一点调剂,见她在一次次阴谋算计中越挫越勇,荣辱不惊,傅云琛对其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他在等着看,阮潋究竟还能走多远。
他是个看戏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姜衡的出现无疑是打搅了他看戏的兴致。更何况,自己看中了东西,岂能容他人觊觎!
没有这个心思最好,有了他也要将其及时的掐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