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小子与阮二姑娘?”姜鸿沉吟片刻,看向姜衡,“当真?”
姜衡目光微动,却也是点了点头,“两人的确在一起交谈。”
姜羽道:“大哥莫不是怕争不过傅小侯爷?”
她问的太过突兀,姜衡一反常态很没耐心的道:“你说这些做什么,阮潋与我何干?”
姜鸿摆了摆手,陷入沉思中,难道说阮府与傅侯府已然达成同盟?那傅家小子也是因为阮府的关系罢?
姜鸿面色一凝,阮元术竟然有意与傅侯搭线?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但他自个女儿都与傅家小子走的近,想来还是有关系的。
看来这长安城的局势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聆听完父亲的训言,姜羽小心翼翼的跟在姜衡身后,见自家大哥脚步飞快,姜羽便也心知肚明,小跑着跟了上去,伸手拦住姜衡的脚步。
姜衡不冷不热的睨了她一眼,却是一言不发。
姜羽嚷嚷道:“大哥你这是生什么闷气?我说的本就是实话,你敢说你当真对阮潋一点也不喜欢吗?”
姜衡面色一冷,略微提高了音量,“姜羽!”
“大哥,在静安王府里我便问了阮潋,她说了她与傅小侯爷不过是相识罢了。”
姜衡一愣,有些口是心非的回道:“那又与我何干?”
“阮潋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来。我也很喜欢她,如果她能当我的大嫂,我会很开心的。”姜羽倒是毫不犹豫说出对阮潋的感觉,虽然这份欣赏里固然掺杂着其他的因素。
“妹妹,你太天真了。”姜衡微叹,阮府关系复杂又与傅侯府扯上关系,只怕那傅云琛对阮府也是有所求,他们姜府本就是风口浪尖,何必再卷入这场风暴里?
姜羽眯瞪着双眼,目送姜衡离开,她垂着头盯着自己的绣鞋,喃喃道:“胆小鬼。”喜欢也不敢表达出来,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对方的心思呢?
…………
另一边阮府则又是一场风暴,松鹤院里,老夫人坐在高位上,一脸肃容,面露不悦的盯着下方哭的肝肠寸断的阮玉。
阮玉娇俏的脸蛋此刻却布满泪痕,她断断续续说着在静安王府的遭遇,每说一句老夫人的面色更沉一分,老夫人的心头就宛若被搁置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堵的她喘气都发疼。
蒋姨娘也是气的眼眶发红,不停的的拿帕子擦拭眼泪,倘若不知情,还以为谁欺负了这对母女俩去。
阮潋从容的站在中间,神色未变,她淡然的接受来自蒋姨娘阴鸷的目光。就像是毒蛇吐着信子,阴毒的教人全身发麻。
“老夫人,您可要为玉儿做主啊,我可怜的玉儿,在静安王府里落水,平白教那些宾客看了笑话不说,险些死于非命啊!妾身这口委屈实在是难以下咽。”蒋姨娘说的声情并茂,声音哽咽,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不咸不淡的开口,接过方嬷嬷递来的茶盏,却是没有心思品茶,随手搁置在一旁的小茶几上。
蒋姨娘铿锵有力道:“二小姐好狠的心肠,玉儿虽不是你的亲妹妹,但妾身自认不曾与二小姐交恶。你竟然做出推自己妹妹落水这等恶毒的事,你可知晓,这样也是间接毁了玉儿的一辈子。”她句句指责阮潋的罪过,阮潋的无情,狠毒不念及姐妹情义。
阮玉也是趁势跟着道:“二姐姐,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可我不过是个庶女,将来也不比你荣华富贵。你难道眼里便容不得一粒沙砾吗?先是算计了四妹妹嫁入莫侯府,现在又像将我逼上绝路吗?”
“玉儿……”蒋姨娘悲从心来,两母女便是抱头痛哭不止。
阮潋冷眼见母女俩声泪俱下,不知为何却是想笑,前世今生她都是恶人。蒋姨娘母女俩的招数与伎俩倒是相同,哭诉,恶人先告状,颠倒黑白,一切都如前生一般无疑。
可阮潋却不是前世那愚笨的自己,这一次,她岂能令母女俩如愿?
阮潋正当出口,只听得背后传来一声怒吼,“孽障,我便是教出了你这样恶毒的孽女?残害自己的姐妹!当真是好本事。”
阮潋闻言唇边笑意更浓,眼中的冷意渐渐聚集成一股风暴,她转过身,冷冷的瞧着大步走来的男子。
她的父亲,阮玉的好父亲,阮尚书阮元术。
阮元术面色阴沉,阔步走来,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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