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真的自以为回到阮府便是安全了,可阮潋偏生不遂她的心意,她眯了眯眼,微微一笑,“三妹妹以为那人都敢绑架皇子,便对你束手无策吗?你总不能寸步不出府门罢?”她道:“总有机会的,不是吗?”
阮玉心头一哽,她仰着头,恰好与阮潋的眸光对视。自从阮元落水后醒来完全变了个人,她宛若脱胎换骨,尤其是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她的时候,令阮玉感到毛骨悚然。
见阮玉明显露出的怯意,阮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可那是冷冷的笑意,似乎在嘲讽她的愚蠢无知。
“我什么都没做,怕什么,”阮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撇了撇嘴,“你休想吓唬我,再说这次的黑衣人分明是灭我们所有人的口!纵使他们武功高强还不是被侍卫解决了。再说我若有危险,你也逃不掉!”
说完她便不愿与阮潋搭话,心中偷偷的思忖着方才阮潋的话,满满的苦恼。
她的确没偷听到什么,只是靠近了假山就被人打晕了绑架。不仅如此,还在五皇子面前出尽了洋相,好不容捡了条命却还被黑衣人追杀。
阮玉用多灾多难形容也是不足为过了。五皇子安全回了皇宫,戒备森严自然没有危险。可她阮玉不同,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防备。
天道如此不公,阮玉有些愤然。
傅云琛尽心尽责的将老夫人等人送回了阮府府邸前,拒绝了老夫人婉言相邀,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端的是干净利落。
阮老夫人回府后将事情经过事无巨细通通告诉了阮元术,阮元术听罢眉头皱的更深。他担忧对方来者不善,甚至因此记恨上了阮府。
对方既然敢绑架五皇子那便不是一般的贼寇,事后还敢杀阮府灭口的,世上夜恐怕找不出更多人。约摸也只有宫里那位想趁着暗地里解决了五皇子,哪知弄巧成拙呢。
阮元术深深的叹了口气,“母亲受了惊吓,应当好生歇息才是。”
阮老夫人摇了摇头,“老身虽遭遇黑衣人追杀,好在侍卫忠心相护,倒是这次傅侯府帮了大忙。”
“哦?”
老夫人叹息道:“潋丫头为了分散黑衣人的注意,不顾自身安危引敌离开,危机时刻若不是傅家的小侯爷出手相助……老身可就没脸回府了。”
闻言,阮元术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略带探究的阮潋,却见她一脸坦诚之色。他心里更是纳闷了,傅家的那位小侯爷听闻是不近女色,早些时候还曾扔过女子,怎的对阮潋出手相助,莫不是别有企图?
傅侯与自己在政见上素不相同,形同水火。而傅云琛救了潋儿,约摸也是为了要俘虏她的芳心,好趁机利用她罢!
思及此,阮元术便有些释然了。他认为自己的想法无比正确,总归傅云琛救阮潋,就是目的不纯。
阮玉见状更是添油加醋,“父亲,您可没俏脸,二姐姐与傅小侯爷举止亲昵的一同回来,就差没有说有笑的了。二姐姐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独自一人与男子相处呢?传出去了,咱们阮府的颜面何置?父亲的颜面何置?”
她说的振振有词,话里话外都是充满对阮潋的嫉妒与不满。她嫉妒阮潋这么好命,也亦是痛恨阮潋吓唬她的话!
阮元术看着阮潋,有些不悦的提高了声音,“潋儿,玉儿说的可是真话?我来问你,你与傅云琛到底是什么关系?”
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去相信阮玉的话,这对阮潋而言已然是习以为常。
上一世她面对阮玉的咄咄逼人总处于下风,导致阮元术对自己的厌恶更深,最后彻底被当作一枚无用的棋子。任其摆布,导致悲惨一生!
在阮潋与阮玉之间,阮元术素来是信任阮玉的,不然上辈子也不会任由公孙止杀了自己!
阮潋垂眸,遮掩住眸中突然涌现的那股杀意!可笑,简直可笑。不分青红皂白,这素来是阮元术的代名词!
一切只要妨碍他的官途妨碍他前程的人,他都会毫不留情的处理掉,对亲人亦是如此。
“父亲,我不过是碰巧遇见了傅小侯爷,哪里有三妹妹说的那般夸张。再者若不是因三妹妹在白马寺被掳,我们也不必经此一难。”阮潋道:“至于我和傅小侯爷只有几面之缘。”
这回答阮元术还是将信将疑,真的就是这般凑巧吗?还是说傅云琛的相救不是偶然?
“二姐姐,小侯爷这般凑巧救了你,怎么没凑巧的救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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